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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是直男被腐女鉴定成gay之后...(2)

来源:知乎 作者:aqiang503 时间:2015-08-19 【投稿】 字体【

X小姐,是远近闻名的鉴GAY师。可以说X小姐在同性恋群体中就是一种风行工作室之于娱乐圈般的存在,圈内的大咖小咖提起MissX的名字,无一不闻风丧胆,屎尿横飞。

这个局是这样的:半夜11点30分,我的朋友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的表弟学校大门已锁无法回宿舍睡觉,目前正在他那片儿街区晃悠,能不能简简单单借宿他那儿一宿?

这个人在仔细确定了性别之后,没用任何理由拒绝,他答应了。我仗着自己长得像学生,认定这个谎言毫无破绽,并且在做了两天的心理准备和法务咨询后,决定冒死一睡。临睡前,朋友拍了两下我的肩膀,嘱咐我:“这个人因为性格比较豪放,所以一直有个外号叫做总攻皇帝。”
说罢又拍了两下我的肩膀,更用力了。

我忐忑地出现在了总攻皇帝的家门口,一边敲门一边默念着这个不明觉厉的称谓,而当他开门的那一刻,一切都释然了。

他雄壮地倚在门口,很自然地说道:“哟,来啦?”

然后我注意到一个惊人的事实:他居然一丝不挂;他居然一丝不挂;他居然一丝不挂啊!!妈妈的!一丝不挂啊!皇帝的新衣啊!

一丝不挂你懂是什么意思?我的视线盯着他的私处久久不能弯曲啊!

时间过去了大概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当我再度抬起头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一块胸大肌要比我的两张脸加一起还要大。

他看出了我的尴尬,随即解释道:“哦,在家习惯了,我不喜欢穿衣服。”

他居然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我还以为他会说:“你看不见嘛?你真的看不见嘛?只有姑娘和受才看不见我身上的衣服。你看不见嘛?”

他居然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裸体这个事实,在那一刻要不是怕被奸尸,我真想死在他面前。

他把手轻轻扶在了我的肩膀上,对我说:“睡觉吧。”

我承认我怂了,我想要睡沙发,但显而易见的,这是个不足30平米的开间,全屋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我简单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床舒服一点,椅子的话可能会受伤。但其实,这些心理活动都是没有必要的,我在思考的同时,身体已经被他夹到了床上。

他问我:“要不要喝一点红酒?”

我摇了摇头,与此同时瓶嘴已经插进了我的嘴里。

他问我:“要不要把外裤脱掉?”

我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外裤已经挂在了衣服架上。

他问我:“要不要洗一个澡澡?”

我点了点头。

我想他还真是很有礼貌,至少我听得出来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问句。快速地洗了个澡后,我弱弱地蹲在床上的一个角落不出声,他嘲笑我道:“你不要那么不自然,你这仅仅是第一次跟我睡,我又不会吃人。”

说罢,他干掉了一瓶红酒。

一瓶红酒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喝法,他喝得我直哆嗦。喝完了之后,他说他要打会儿游戏,让我先睡,他习惯在后面睡。虽然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不是双关,但我敢打赌面对这种人生的十字路口,任何男人无论GAY否都会睡不着的,我以我的直男生涯做赌注。

我坐在床头孤单地玩手机,时不时微信提醒朋友不要睡那么早随时准备救我。他坐在前面戴着耳麦打游戏,骂骂咧咧的,甩鼠标敲键盘,音效杀啊杀什么的很血腥。就这样时间在苍白中度过了三个多小时,大概逼近凌晨三点半吧,我的手机没电了。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时间点,他强奸我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我啊!理我啊!

想到这里,我全身所有带孔的器官都在发紧。我完全不敢睡了,即便此刻我困得想死。我很怕我一早醒来,我发现我嵌在了他的身上。我只能在角落坐成一团看着他的背影发抖。

终于,他的游戏玩完了,撂下电脑,伸完懒腰,他一回头,猛然发现我还没睡,很惊讶,问我:“你怎么还没睡?等我呢?”

我怕他真的以为我是在等他,赶紧躺下了,解释道:“我已经睡过去好几次了,刚刚只是醒了一下。”

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脸蛋,轻声道:“那你接着睡吧,我也要睡了,我困得不行。”

我把自己紧紧裹在被里,双腿死死夹着一个抱枕,背对着他,他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头埋在我的脑后,鼻孔对着我的头发呼吸,还没容我多想,鼾声已经响起。

假寐,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一直在我的耳际回转,我听他打鼾打了几十分钟,才开始有一丝卸下防备。接着,他的小动作就来了,他睡觉的姿势很怪异,力气很大,我的被在两分钟之内全部被他卷在了身下,而且他整个身体舒展开来,占据了整张床的四分之三。我穿着小熊维尼内裤,光溜溜背躺在其余的四分之一抱着肩膀颤抖。

不过往好的一方面想,他确确实实睡着了,打鼾不会骗人、磨牙不会骗人、放屁不会骗人。我把身体挂到床边上,避免跟他有任何肌肤接触,哆哆嗦嗦地思考人生。

然后,我感觉到,他勃起了。

搭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一辈子都无法准确描述那种感觉,热乎乎的,我全身都在颤抖,这种感觉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难以明述,好讨厌,我的心脏仿佛扭曲成了一坨翔。我想起了十字军的东征,基督徒与穆斯林延绵千年的仇恨,罗马大主教面对异教徒威风凛凛的雄起;我想起了拿破仑只手建立的法兰西第一帝国,在反击全欧洲封建制度时凶残的咆哮;我想起了织田信长,战乱中完成统一,战火中淬炼新幕府的诞生;我想起了诺曼底登陆,艾森豪威尔神闲气定,挥斥方遒开辟欧洲大陆第二战场的举重若轻。我想起了这些过往的历史英雄,而此刻的我,却只想逃,逃到谁也找不到,逃到这个世界的死角。可是我又不能背弃自己的夙愿,我已经失败两次了,第三次实验我若再坚持不到天亮,那么我就失败第三次了,那么我何以与这些历史人物相提并论?我还成为什么苏格拉底、柴可夫斯基、艾伦图灵和蔡康永?想到这里,我掩面羞愧难当,我必须克服困难,勇敢地睡下去,到天亮!

接着,我忍痛、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将其私处捏住,放到了旁边……

嘭!弹回来了。

我抱起自己的外裤和T恤,冲出房门,一口气跑到了三公里外的护城河边。蹲在桥头的一根水泥墩子上,我感受到了一种透彻骨髓的绝望,我哭了。我就蹲在那里哭啊哭啊哭,眼泪和河水连成一条线,一直哭到东方鱼肚渐白,有一个晨练的老大爷递给了我一张面纸才作罢。我想就这样吧,这样也好,总的来说,三次实验都失败了,也许我真的是个直男,可我该怎么跟别人描述我是个直男?我要把三次实验的过程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们嘛?

那天我思考了整整一天,并且用接下来的一星期认真研究了李银河的《同性恋亚文化》以及她的若干其他书籍,最后得出一个毫不相干的结论,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虽然自证自己是个直男,但想要公众承认这件事情,必须要让X小姐重新宣布我的性向,我跟朋友要了她的地址,洗了个澡,去找X。

那晚敲开X的房门时她并没有任何惊讶,微笑了一下示意我:“进来吧。”

我问她:“你怎么好像知道是我似的?”

她背对着,不看我,回答:“是的,我知道是你,我的GAY达扫到你了。”

然后我跟她解释,我不是GAY,并跟她讲述实验的过程,我希望她放我一条直路。然而我说的这一切,X只是默默地听着,我知道她不信,她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有失手的一次。可没想到的是,她不止不信,还更坚定不移地认为我是GAY,并且追加将我称之为GAY婊。
我说你如果一定要称之我为婊,那么能不能把GAY字去掉?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跟她说大家都不容易,我妈也不容易,你考虑考虑还是把我鉴回去吧?

X小姐不动声色,骂我贱GAY。

当她说贱字的时候,我想我是真的生气了。仿佛她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我曾急于想摆脱的那一部分利益相关,我说你不能这样形容GAY,她说我只是这样形容你而已。我更生气了,我咆哮着撕开自己的衣领,推搡她道:“难道非要让老子跟你做爱才能证明老子是直男嘛!?”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被窝温暖,我睡眼惺忪,赤条条地躺在X姑娘的怀里,X姑娘的脸颊轻轻靠着我的额头,她抚摸着我的胸脯,悠然问道:“你不是来骗炮的吧?”

我凝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语。

后来的某个晚上,我正在网上给X选购情趣内衣,门铃突然响了,打开房门,王小坏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抱着我的胸脯嘤嘤哭了起来。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他道:“不哭不哭,怎么啦小坏?”

坏:“偶被鉴成GAY了,呜呜呜……”

这本就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时间点稍晚了一些而已,我对他说:“我经历过的,我经历过的。”

人类就是这样,非得到亲历才能换来包容,非得要挫折才能兑现成长。

你恐惧、害怕、厌恶的事情正是你不曾、不愿、不敢了解的事情。在这个复杂信息搭建的世界里,战胜你的,永远都是你不曾触碰的那一处留白。信息的缺失会无限地放大你想象力中最邪恶的那一部分。不要让自己输给自己的脑洞。

小坏一边用我的胸襟擦着眼泪,一边紧抱着我,仍旧嘤嘤哭个不停,我轻轻揉弄着他的秀发,思考了好一会儿,问他道:“你不是来骗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