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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性别性工作者的卖淫世界

来源:心同网 编辑:心同编辑 时间:2010-03-23 【投稿】 字体【

最早有关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的文献记载,见于宋朝的典籍,两宋京师丶大城市各处,都有数以千丶万计的男妓在风月场所卖淫,其景观蔚为奇观。明清时期,男性/跨性别卖

最早有关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的文献记载,见于宋朝的典籍,两宋京师丶大城市各处,都有数以千丶万计的男妓在风月场所卖淫,其景观蔚为奇观。明清时期,男性/跨性别卖淫之风更盛,甚至相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象姑馆」(男妓院),历久不衰。清嘉道时期,京城的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更进占八大胡同。

(编按:本文为午夜蓝2009年12月参与台湾「两岸三地性/别政治新局势」学术研讨会时所写的文章。) 香港午夜蓝是一个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互助网络,服务对象包括香港及外地的性工作从业人员,我们的性工作人群组成多样化,有不同的性别认同及性倾向,有爱男人丶爱女人丶爱跨性别丶也有爱男爱女爱跨性别的男人。午夜蓝的工作,除了争取及维护大家的权益外,亦会在社群内推广性工作的职业安全及法律知识,并连结各性/别平权组织,推动性/别丶性倾向的平权运动。 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古已有之,只是由于主流社会社会对男人出卖色相和肉体极为鄙视和厌恶,认为男妓现象是对男性地位及尊严的莫大侮辱,所以或是视而不见,又或是严加打压,但无论怎样,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一直以奇幻而灿烂的表现/服务形式,存在于历史的洪流中,长久不止息。 最早有关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的文献记载,见于宋朝的典籍,宋陶谷《清异录》丶宋代人朱彧在《萍州可谈》及周密的《癸辛杂识》,从书中可见,两宋京师丶大城市各处,都有数以千丶万计的男妓在风月场所卖淫,其景观蔚为奇观。宋代人朱彧在《萍州可谈》丶清人赵翼后来在《陔余丛考》中也提到,由于京师以卖淫为生的男妓太多,以致政和年间,宋徽宗下旨对他们施以杖罚企图停止其活动。 至明清时期,男性/跨性别卖淫之风更盛,甚至相继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象姑馆」(男妓院),历久不衰。明清小说《弁而钗》丶《龙阳逸史》丶《宜香春质》丶《品花宝鉴》等都有大量关于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生活的描写丶记载。清嘉道时期,京城的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更进占八大胡同,一直到1900年八国联军入京后才为女性性工作者所取替。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虽然主流社会对男性/跨性别工作者的歧视/压迫没有减少,可是大家仍然在不同的空间为客人提供奇幻多元的性服务,角色扮演/SM/双飞/艳舞/男身女身/性爱分离/会所酒吧桑拿站街网路/快餐包夜/打飞机口交肛交阴道交手交股交,各适其式,应有尽有,变化万千,以满足千奇百怪丶无奇不有的客人的需要。 一个跨性别的性工作者说过:「世界上有很多(男)人是双性恋,他们不敢找男人做爱,接受不来,我们人妖就是应付这些双性恋男人。」一个嫖客也说:「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就喜欢有鸡巴的女人。」情欲是流动的,跟人妖做爱做的事更是一次性满足两种愿望,视觉上女人的曲线胴体,感受女性的妩媚娇态,但她身上的阳具,仍旧反映着属于男人的特征,作为一种权力,要屈从在她/他的胯下。于跨性别性工作者来讲,她们的躯体是光荣的,骄傲的。有一对大奶子也有一条鸡巴的性工作者,可以挺起胸脯跟客人讲「我是人妖」,可以尽情出售自己作为跨性别的身份。不男不女,非男也非女,超越定型和界线,活出真我的本色,享受自己身体的特质。 在午夜蓝接触到男性/跨性别工作者社群,让人感动是大家对性丶对自身性别的坦荡,正是挣脱了性/别枷锁的实践。男性/跨性别性工作者的性/别身份可以幻变多元,面对的客户也相当丰富。在现实世界中,不懂门路丶无性路可走的男人女人,除了用金钱去购买男性/跨性别人士性服务外,不然在哪里可以找到一个越过主流男女性别界线的伴侣/性伴侣,去面对自身的情欲世界里奇幻而多姿的想像?性别本无界限,每个人随心所欲实践自己的情欲形象,满足自己内在男人和内在女人共存的多元性,不论是性/别间的形像模塑丶实践同性/别的情色愉悦。寂寞的男,孤独的女,爱淫荡的男女,还有寻求实践多元性活动的伴侣,性工作者跟嫖客,丰富多变的组合,构成了奇幻而灿烂的卖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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