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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戎马 携你走天涯(6)

来源:心同网 作者:失落的夜鹰 时间:2015-11-28 【投稿】 字体【

咫尺和天涯究竟是怎样的距离?我们在尘世里寻找爱情,就像驻扎在这黄昏山巅的这支部队,零零散散地像是朝思暮想的碎片,一旦连成了一片便动天荡地。

只见到廖波在门口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回来,然后笑着说:“吃货!”我瞪眼回应道:“吃货都没好下场,看见我脑袋没,就是因为吃才挂了彩。”一句话把廖波堵住了嘴。

对外,我一直说是自己训练障碍意外导致的伤,大家都知道我在训练时是不要命一往无前的主,所以不再有疑问,只是廖波于此的愧疚更加深,以致让我这个病号总时不时跑去安慰,顺便挖苦两句。

日子又像曾经一样平淡下来,作为病号,又是即将参加军考的病号,我不再和大部队一起游戏训练,成了一名三不管的人员。每天像一名严师一样叮嘱廖波认真复习功课后我便四处游荡,躲避喜欢逮人的纠察,然后一骨碌钻进后山。

听到身后传来枯草被踩断的声音,我又用一名严师的语气:“你不好好做题你跑出来干嘛,单词背完了?”然后看他坐在我身边,廖波淡淡地笑着:“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山上的大群歹徒袭击。”

我老脸一红,要打他,没想到他却没有躲闪,后脑结结实实被我挨了了一巴掌,我瞪着眼睛看他,他依旧用那样淡淡的笑容看着我。我感到沉寂了几天的心跳又加快起来,赶紧起身,喊道:“我要回去复习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拉他起身一起走了回去。

熄灯后,我躺下把整个身子埋进暖烘烘的褥子里,想着在思绪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的那个身影和笑容,心里不禁一阵烦躁。我拿出手机,上起了许久没有登录的QQ,一上来就看到大堆的头像在闪烁,问我这么久杳无音信是否还活着,然后看空间里的文章的留言,以前时不时在里面留下几篇感想,即使自己写作的那个梦想早已经暗淡无光,也算是一点不是直面抒发的感慨。

看到小喇叭的信号在叫,一个叫做撩拨的人这几天一直在加我。我不知道是谁,就同意了,见对方不在线我便和其他老友感慨近况,一阵唏嘘。

军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不打扰廖波复习,我就经常去机关里帮忙,偶尔参加连里训练,总之就是不再去见廖波。宣传部门里的一个干事觉得我有些写作功底,经常把一些材料,讲稿等文字工作交予我完成,这样一来,马干事便经常找到连里,问指导员要我去帮忙,指导员也乐意与机关搞好关系,便经常给我假出去。

星期天,马干事开车到连里,让我换上便装出去和部门里的领导一起吃饭。这时,廖波不知哪个角落里杀出来,义正言辞地和我说我伤没痊愈,不能出去。

我眉毛一竖,瞪起眼来:“要你管,你赶紧复习去,你不想考最好的那所军校了?”之前廖波好几次很认真地问我要报哪所军校,我回答他理所当然是分数最高,最好的那所。

廖波拦在门口,就是不让我出去,这家伙一旦执拗起来像头红眼睛的牛,怎么也拉不动。我也红眼睛了,弯过身子要拿头顶的伤口撞他。廖波一急,立马低下身子抱住了我,我的苦肉计便没能得逞。但转眼一想:妈的,怎么抱上了!廖波的身体满满地把我抱住,我能感受到他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和温度。

我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说道:“爬开!”

然后便换上便装一骨碌跑了,上车前,我转身看到廖波还站在门口,我揉了揉眼睛,刚才居然眼花到看到廖波的眼睛是红的。

晚上,酒桌上马干事将我介绍给他的领导,一阵寒暄之后,没想到东转西拐后居然和我的父辈有战友的关系,加上这一层,领导对我很满意,酒杯的碰撞便多了起来,领导问我想不想进机关,我打着酒嗝回答说我今年会参加军考,又得到了领导了一阵赞扬。觥筹交错间,我总是见到马干事看着我笑,看着这笑容,我好像看到廖波坐在我对面,坐在我对面对着我发出温暖得足以融化寒冰的笑容。想到廖波,还有走之前模糊中看到他红着的眼睛,心里一阵愧疚。

晚上马干事将我送回去,开车的路上,我吹着从车外传来的凉风,看到己身之外这座城市的霓虹交错,好像这一切辉煌地不真实,和战友们过的一幕幕平淡的充满汗水味的日子,和廖波在山头上温暖的依靠,还有我的责骂和他的笑容,这一幕幕在眼前回荡。眼睛里边掠上了雾气。

马干事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我。笑着问我:“想什么呢,想的这么深?”我转过头笑着答道:“没有,可能喝得比较深。”

马干事又笑着问:“小陈现在有女朋友吗?”

第8节

我脸一红:“还没呢。”然后话锋一转:“要不马干事您给介绍一个?”

马干事好像一惊,笑着说:“这么好的小伙怎么还单身?那有喜欢的吗?”

我随口一说:“有啊!”脑子里忽然转出了一个身影和温暖得可以融化寒冰的笑容,我赶紧拍拍脑袋让自己冷却下来,立马说道:“没有!”马干事笑着,不再说话。

回到连队的时候已经很晚,下车和马干事告别后我看到廖波一人坐在昏暗的台阶上,我跑了过去问他:“你不冷啊坐这里,坐这里干啥?”

他抬头看着我,问道:“喝酒了?”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点了点头。

廖波起身,要进去,我从后面拉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掌已经通彻的冰冷,我不忍心,一直握着他的手想要给他点温暖。

廖波转过头,摸着我的脑袋,语气不再那么冰冷,说道:“你伤口还没好,不该喝酒的。”

我破天荒没有和他抬杠,点了点头,想要转移话题:“你这几天复习怎么样?”

廖波叹了口气:“最近你我总是学不进去,你不在我……”

我拍了他一脑袋,说道:“我不在你又偷懒,不知道哥整天日理万机!”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看到廖波还傻呆呆站在那里,我不禁想这家伙不会晚上冻傻了吧,就赶紧把他拉了进来。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总感觉廖波不对劲,特别是马干事经常来找我,还有我和其他战友一起说笑打闹时,这家伙总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我变得烦躁起来,不再去想。

蒙上被子,我拿出手机登上QQ,发现昨天刚加上的叫“撩拨”的人居然在线。就打上了个笑脸,然后很客气地说道:“您好!”

对方也很客气:“您也好!”

我说:“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