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楚歌牵动了一下嘴角,发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声,心里又涌上那种自甘堕落的快意。
周日晚上的确定经贸学院代表队成员的临时会议靳楚歌没有参加,但在周一晚间的例会上,靳楚歌却清清楚楚的听到成员名单中有自己的名字。
散会后,庞老师将靳楚歌留下来谈话,庞老师说:“楚歌,院团委还有各领导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决定让你代表院里参赛,虽然你昨天的表现令我们所有的领导老师十分吃惊,但我还是相信那只是你发挥失常所致。谌小若也为你据理力争。我也知道出这样的辩题有些令你为难,但是为难的感觉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搞这样的活动,不就是为了锻炼同学的思辩能力吗?从下周开始,你们所有参赛队员停课半个月进行集中训练。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机会,放下心里的包袱,抛开一切杂念,把辩论赛搞好,为院里为学校争得荣誉。谌小若对前次比赛失利一直耿耿于怀,多次表示一定要将冠军夺回来,你呢?有没有这个信心?”庞老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此时停顿了下来,像是在等靳楚歌的回答。
靳楚歌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庞老师道:“你们这一对黄金搭档我们老师都是十分看好的,希望你们和队友好好配合,胜利一定是我们的。”等不到靳楚歌的回应,庞老师摆了摆手:“你去吧。”
谌小若还没有走,像是在专门等靳楚歌出来,见面就说:“我为我昨天的话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头上。”
靳楚歌无谓的笑笑:“没什么。其实你说得很对,有时候我太纵容自己了,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自然会被你打得溃不成军。”
“但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会成为威武之师!——是吧?”谌小若眉毛一扬,笑道。
靳楚歌点点头,也笑了。
雨一直没有停歇,就这么绵绵密密的下了一个星期,如同在多雨的江南。不跑步,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而自己被寄予厚望的辩论赛的赛前准备,给了靳楚歌一个足够冠冕的理由,推诿说要和队友一起训练,不再和薛志钦一起自习,这更加助长了靳楚歌的逃避心理,让自己不必去面对薛志钦。不是他意图否定什么,而是一旦面对那张单纯稚嫩的脸,他就无法回避内心因欲望而产生的被道德批判的罪恶感,那种感觉令人有芒在背,如坐针毡,在这种时候,靳楚歌总能深味那个词所寓含的深深绝望:情何以堪。他只有用加倍的努力,使自己的精力全部投注在辩论赛上,希望藉此使自己从这种绝望的煎熬中摆脱出来。
经贸学院的教室大多在同一层,就算是有意回避,靳楚歌和薛志钦在上课下课之时仍不免会碰见。薛志钦依然是那样乍惊乍喜,但靳楚歌却很难再有当初的回应,心里已经有了隔阂,就如同一扇密闭的门,关住了自己,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薛志钦并不知道发生在背后的靳楚歌的焦虑和苦痛,但是他不冷不热甚至微有避忌的态度,出自固有的敏感,薛志钦很快就察觉了靳楚歌平淡表情掩盖下的疏远。迷惑、不解,然后从自我角度出发尝试着去揣测和理解,但人心如同不见底的湖,是何其难测。当靳楚歌在停课前最后一次碰见薛志钦,从他极力掩饰的表情下轻易的发现那掩藏不住的委屈和伤心时,他的心也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阵揪痛。但是误会已经产生,再多做解释也无济于事,而靳楚歌也根本无心解释,只怕一解释,自己又会再次陷入道德与罪恶的泥潭不可自拔,只能强迫着自己残忍,等待时间让自己终于了解。
晨跑不继续了,晚自习也不上了,薛志钦又恢复了以前那种除了玩电脑就赖在床上“依靠睡眠长身体”的生活。
起初的几天寝室的那几个家伙还没感觉意外,以为那什么鬼公司又来了什么紧急情况要薛志钦给更新那个什么破网站,但是一连几天都看见薛志钦人不挪窝的戳电脑前不是玩游戏就是聊天,眼睁睁的看着被收回主权的电脑自己不能玩的毛晓兴不禁有些郁闷:“小三儿,你不去自习了么?”
薛志钦漫无目的的移动着鼠标在网页与网页之间切换跳跃,无聊的说:“没意思。”也不知是说上自习没意思还是上网没意思。
“那我以后不是就没电脑玩了?”毛晓兴遗憾的道。
郑磊欢呼一声:“欢迎钦钦重又回到不上课不学习的非人间,让我们一起堕落吧!”
厌烦了被女朋友强迫着一起自习,不惜以冷战为代价换取呆寝室自由的杨亦杰此时却百无聊赖,但仍强撑着说:“妈妈的有病!有事没事呆教室做什么,话又不好说,事又不好做,没劲透了,分明看不进书,却还美其名曰共同进步——”
薛志钦撇了下嘴:“说我?”
“说那个八婆呢,我不去上自习,她就和我冷战了。”
“不好做事,你是不是老想着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毛晓兴笑道,“也许这也是她保护自己贞操的一种手段吧。”
“操!她的贞操早给老子搞没了,只要守得住贞节就够了。”
“贞节?你还没死吧?就像要你马子为你立牌坊?”
“你找抽是不是?”杨亦杰威胁的晃晃拳头。
薛志钦就和郑磊看着他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慢动作假干,嘻嘻笑着,坐看闹剧。这也是一种生活。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纠缠的牵扯的生活。虽然比感情生活少了许多刻骨铭心,但是却轻松随意得多。
又是一个周末,全寝室的人睡到八九点都还没起。薛志钦第一个醒来,起床开了机,将QQ挂上线,然后去洗漱,又应那几个懒虫的要求去帮他们买回早餐,自己一口包子一口奶的吃着,坐到电脑前。还没吃完,音箱发出一声哀嚎,有消息。
毛毛虫:在吗?
泡泡鱼:在。
毛毛虫:问你个事。
泡泡鱼:说。
毛毛虫:这么酷?和我没话说?
泡泡鱼:我在吃东西,手不得空。
毛毛虫:5800元的电脑算不算贵?
泡泡鱼:要看你是什么配置了。
毛毛虫:我不知道,是一个老师帮我配的,他说还可以,我们也没看,反正也看不懂。
泡泡鱼:哪个老师啊?
毛毛虫:教计算机的。
泡泡鱼:HY?
毛毛虫:我才不找那个姓鲁的呢。我现在在站前,老师是何小英的的一个老乡,他带我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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