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和他一起回去?”
“那是他家,我去干嘛?”
“你平常不是住他家吗?”靳楚歌道,“——那你们平常周末住哪儿?开房?”
“你说什么呀!”邵文翔娇嗲的捶了他一拳,“他单位有房子,他又不和他父母一起住。”
靳楚歌哦了一声笑道:“我明白了。”
邵文翔也笑:“你笑什么啊,这是事实嘛。”
“这属于非法同居哦。”靳楚歌道。
邵文翔乐了:“那还能怎么着,我们又不能结婚。”
或许他也觉得靳楚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着实有趣,独个儿笑了好一阵。然后将身子凑过来,倚在靳楚歌胳膊上,在他耳边吹着气问:“哎,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好啊。”
“还好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嘛。”
“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总有一些具体的方面吧。”
“具体的那就只有你才知道了。”
“你好坏哦!”邵文翔羞红着脸笑骂道,“我是和你说真的呐,你却跟我开玩笑。”
“这你叫我怎么说?”靳楚歌微笑的看着他,“感情是很个人的东西,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才是最重要的。”
“那倒是。”邵文翔点头,“说得蛮正点的嘛,是不是深有体会呀?”
“我能有什么体会?”靳楚歌有些窘,怕被别人察觉自己的心事,掩饰着说,“书上不是都这么说么?”
邵文翔不以为然的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的士在校门口被挡住了,门卫不同意把车开进校园里去,交涉无果,只得下车步行。好在雨小了很多,沿着路旁的绿化带走,小心的绕过积水,进了楼道,只有裤腿被稍稍溅湿。
寝室里反恐活动依旧如火如荼,黎新宇和冯阳照例警匪交战,邵文翔开门一蹦就进去,高声叫道:“我回来啦!”然而此举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黎新宇还瞟了他一眼嗯哼应了一声,冯阳却盯着屏幕眼睛眨都不眨,恍若未闻,一旁观战的成扬推了推压鼻梁上的眼镜,虽没出声,但总算作为一个代表冲他笑了笑。
“有没有搞错!光顾着玩游戏人理都不理啦!还当不当我是这寝室的人啊?”
“回来就回来啦,没见我正忙着吗?待会儿再搭理你。”冯阳仍旧保持着他目不斜视的姿势。
“你这个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邵文翔站在冯阳身后,看他一路窜跳左闪右突,终于还是被黎新宇一枪爆头,忍不住大笑起来,“做警察做到这个份上,我看你还是给自己一枪得了。”
“算啦算啦!不玩了!”冯阳退出游戏,终于转过头来看邵文翔:“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寝室,我不能回来啊?”
“怎么,被男人甩了?”
“是又怎么样?”
“我就知道!”冯阳嘿嘿的笑起来,“早和你说过啦,男人是靠不住的。”
“无所谓啊,我又没想过要天长地久。”
“那你想要什么?一夜情?”
“是啊。”邵文翔冲他抛了个媚眼,“你有没有共同的兴趣呢?”
“不来。”冯阳挡住他摸过去的手,“等我实在找不到女人了再说吧。”
黎新宇也退出游戏,伸了个懒腰,摸摸肚子:“哎呀,有点饿了,谁有什么吃的没有?”
成扬道:“没啦,那一箱方便面这个星期二就吃完了。”
“外面雨还大不大?”黎新宇推开窗户探出手去,“好像没雨了——吃夜宵去!谁同去啊?”
冯阳和成扬皆愿同行,问剩下的这两个,都摇头说刚吃过。
冯阳嘟哝了一句:“都刚吃过?还共一把伞回来,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呀?”
“不仅有一腿,还要再给你一腿。”靳楚歌拍住冯阳的肩膀,笑着做势要踹他。
三人走了之后,邵文翔烧水洗澡,靳楚歌则开了电脑上学校的BBS。QQ上薛志钦是隐身的,靳楚歌上线就给他发了消息,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消息。
逆水寒:在啊?
泡泡鱼:在啊。
逆水寒:在干嘛呢?
泡泡鱼:无聊中=_<
逆水寒:为什么呢?
泡泡鱼:无聊需要理由吗?
逆水寒:总有原因的吧。
泡泡鱼:心情不好。
逆水寒:为什么心情不好呢?今天早上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泡泡鱼:情绪是随时会变的嘛。
逆水寒:那干嘛不让情绪变得好一点呢?
泡泡鱼:如果我能够那我还会在这里无聊吗?
逆水寒: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
泡泡鱼: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话有点冲,虽然只是没有表情的文字,但是靳楚歌还是极为敏感的察觉到文字背后情绪的狂乱和不安,这份敏感是不由自主的,并且,也只和那个人有关。
再发消息过去,薛志钦没有任何回答,不知道是下线了还是不想再说话。靳楚歌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让他从从前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这种看开并且放下的事情非己力而不能为,只能等待时间的流逝,那些悲伤或许会淡化一些。然而消除是不可能的,靳楚歌只希望他不再苦苦纠缠于那个结果,那些更多的相伴而行的简单快乐的生活,才应该是他回想过去时,给予孤单心灵的温暖安慰。
但是这些话,当着薛志钦的面又说不出口。那是一段他无法介入的生活,人一生会经过许多的阶段,每一个阶段会遇见不同的人,这一阶段遇上了,或许还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过去的生活只能了解,做一个旁观者,而永远无法加入进去,和他共同体验当时的喜怒哀乐。那个已经消失了的人,虽然已经留在了昨日,但靳楚歌却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的存在,薛志钦固执的带着他的影响进入今天的生活,虽然看不到伤痕,但知道疼痛仍旧在的,不然就不会时常皱眉,欢笑着却又突然沉默了。能说些什么呢?既然一开口就会触及伤口,那还是保持沉默故作迟钝希望他最终会忘却吧。
雨半夜就停了,尽管靳楚歌很希望早晨下雨,那样薛志钦可以睡得久一点,甚至在操场等待时也希望着薛志钦睡过头不来了,但是远远的看见那个就算穿了厚衣还是显得单薄的身影,疲惫的神色,就知道他昨夜一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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