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钦却说:“我不想游了,我真的对水有恐惧症。以后要是被淹了,有你救我就够了。”然而目光横贯泳池,心有遗憾:“其实我真的想知道从泳池这头游到那头是什么感觉咧。”
“这个很容易。”靳楚歌轻松的道,“你套着救生圈,我可以拖着你走过去。”
“会没顶吧?”
“池子最深的地方两米五,我可以靠边点走,一米八左右,刚刚好。”
薛志钦松开手脚,知道自己的想法也是太胡闹,甚至有些冒险,于是改口道:“或者你托着我横穿泳池吧。池子中央的水深不深?”
靳楚歌瞧好路线,牵着薛志钦,像拉水排一样,一点一点的往水深处走去,横穿泳池。
水的确是一种奇特的物质,它无比充盈,又无比虚无,给人向上的浮力,又不让人全然倚靠。这会儿没有了后顾之忧,薛志钦完全的放松,真切的感受着融身于水的滋味,尽管不是靠自己的努力,他还是很满足。
一个来回之后,薛志钦兴致盎然,要求重复这样的游戏。一遍又是一遍,不肯停歇。靳楚歌终于累了,面对薛志钦再一次的要求,摇头道:“让我歇一会儿。”
二人停在一人深的水里,肌肤相触,有水的滋润,身体像鱼一般的滑腻。薛志钦装着脚下一滑,靳楚歌一把抓紧了他,惊道:“怎么啦!”
薛志钦扔掉救生圈,紧贴着他身体,轻声笑道:“这样抱抱,别人看见了也不能说什么吧?”
靳楚歌明白他的小小技俩,大庭广众之下,这确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好办法。这样的拥抱,让人感觉新鲜又刺激。借着水流涌动,薛志钦故意的在靳楚歌身上摩擦,他几乎快被撩拨起欲望,出声制止道:“你别乱动!”
“好玩。”薛志钦笑道,“都在水下面,谁看得到?就算看到了,谁又不认识谁,怕什么。”话是这么说,却敏感的看见那几个玩水球的人眼往这边瞅,本来是背向这边的两人头也转了过来。好像被看穿了似的,薛志钦心虚,稍稍的松手,贴得不那么近,留意他们的神情,甚觉可疑。
靳楚歌看入口处的时钟,时针已指向九点,于是说:“咱们走吧。”
薛志钦也正有此意。留心之后,那几人望向这边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让他极不自在,就想赶紧离开,好逃避这些近似骚扰的目光。
找了最里间的双人浴室,因为都没有门,所以薛志钦不肯脱掉泳裤洗。靳楚歌一笑道:“你先洗,我去拿浴巾。”走出几步,就碰上玩水球的那几个,他们也尽都撤了,鱼贯往浴室来,无所顾忌,早早的就将裤子脱掉,旁若无人的找空浴室。靳楚歌不以为意,在学校的澡堂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情景。
但薛志钦却被吓了一跳,冷不丁身后出现一个人,以为靳楚歌身手那么利索,这么快就拿浴巾回来了,扭头却惊讶的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炫耀般的晃荡着他的性器官一闪即没。薛志钦的心砰砰狂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不着一缕活生生的陌生男人,并且还是正面一览无余的。那人是什么样子他没看清,全部视线和全部记忆都只停留在那个巨大的器官上,心中只有一个感叹词——“天哪!”
不断有人接连的过来探看,薛志钦不敢再回头,但是能听到他们停在门口然后离开的脚步声。这个本来就为避免被人频繁观看而特意挑选的浴室,却收到了完全相反的结果,每个来洗浴的人都会到此一游,虽然只是光着背脊对外,薛志钦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
终于等到靳楚歌回来,他将两条浴巾挂在门口,多少挡住点外人点视线,见薛志钦空放着莲蓬头,问道:“洗完了?”
“没敢洗。时不时有人来看,都不知道干嘛。”
靳楚歌笑道:“浴室门口没挂浴巾,以为没人吧。”
“干嘛都非得往最里面挤呢?”
“和你一样呗。”靳楚歌仍旧笑道,“你没去过学校澡堂吧?只要浴室里面还站得下人,就总会有人挤进来。”
薛志钦不寒而栗,难以想象,但却又有那么一点心痒难搔,心中那点龌龊的想法自觉难以启齿,所以方才的惊艳也只得憋在心里不说。
二人冲洗完毕,将浴巾围在腰间,靳楚歌说:“要不要去烤一烤蒸一蒸?那边有桑拿室。”
“试试呗。”因为新奇,所以薛志钦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出浴室时,薛志钦终是忍不住,乜着眼睛,装作不经意的挨个瞟过每间浴室。两两一间,面向或内或外,能瞧见的,胯间那玩意儿随着身体的动作有节奏的晃动着,有些已经充血,更显沉重。这一路瞄下来,蔚为壮观。期间又看到了那个大棒槌,薛志钦不自禁想看看人长啥样,却正对上了那人的目光,立刻就慌了,目光转向别处,新的印象就是那和身体也太不成比例了,简直就是驴鞭一样。
桑拿的干湿两室都满人,而蒸汽室正好放出来一窝人,二人便进去坐好。
靳楚歌低声笑道:“刚才看到了几个?”
薛志钦本想装傻,但想靳楚歌既然都察觉了,没什么不可以承认的,于是说:“我无比震惊。”
没等靳楚歌再说什么,门开处,那几人阴魂不散一样又涌了进来,房间立刻就满了。薛志钦不敢注视,透过玻璃门望向外面。靳楚歌看他们几眼,神情无异,不多作理会。
天花板和四壁开始喷出蒸汽,视线立刻就模糊不清。初时尚好,空气潮润,深吸几口,润肺清体,但渐渐的水汽愈浓,手及处皆汇成水流,人好似又沉在水底,气为之窒,难以呼吸。
薛志钦凑近靳楚歌耳边,压过机器的嗡鸣声,大声道:“好难受啊。”
靳楚歌鼓励道:“坚持一下。十分钟。”
薛志钦不说话了,含住一口气,在心中默数,实在憋不住了才用浴巾蒙住口鼻稍作呼吸。靳楚歌见他情状,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薛志钦觉得油都快被蒸出来了,空气极端潮热,而体内的汗水也是汹涌外冒,因为缺氧,意识也变得朦胧,反应迟钝。所以当他感觉一只手在他的背腰间轻柔的游走,以为是靳楚歌,但那只手只稍停片刻,越过腰际的浴巾继续往下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头了。靳楚歌坐在他左侧,而右手一直搭在他肩上,何来多一只手往他的腿内侧摸索呢?想到此节,薛志钦脑中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但一时还没想到该怎么办,只是嫌恶的任凭那只手继续游走,好在现时隔着厚厚的浴巾,那手也安于现状,并不急着触探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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